国子监大门一开。
里面的贵族子弟们开始蜂拥而出,像是出笼的鸟儿一样。
这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他们不愿被关在那一隅之中。
这些人很快被前方的热闹吸引了去。
人都是喜欢热闹的,已经有十几个子弟往着李愔所在方位而去。
而此时李愔依然闭着眼睛,像极了世外高人模样。
他越是这样,越能引发人们的好奇心。
这个年轻人这么有意思的吗?
这时,他听到了两个声音。
“程处弼,你看,前方似乎有人在卖诗!”
“等等我!房遗爱!”
那不是程处弼与房遗爱吗?
程咬金与房玄龄的儿子,此时的他们年纪与自己相仿。
他立即搜索关于这两人的信息。
一切信息一览无遗。
便是嘴角上扬,发出冷笑。
原来此二人是为纨绔。
不思上进,竟会干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。
两人的墨水有限,读书的成绩更是差得很。
钱就要赚这种人的,真的是太好了!
众人见得二位前来,纷纷让开了道。
这二人让人感觉到了恐惧。
毕竟他们背靠着着的是两大国公级别的存在。
至于李愔见得他们二人前来,还带着着一些家丁,十分嚣张。
他依然闭着眼。
有些人,你越给他脸,他越上墙。
这时,房遗爱令自己的家丁挤开了人群,他先到了李愔面前,看到了招牌。
念叨:“卖诗?还以字计费?这人怕是穷疯了吧?”
程处弼跟在其后,也是看到了眼前。
“看这家伙与我们年纪相仿,能有多少文采?还出来卖诗?不会是骗子吧?”
“我们戏他一戏如何?”
房遗爱小声说道。
程处弼露出了你懂的目光。
二人这便直接走到了李愔面前。
“喂,你这诗一字卖多少?”
“若不买,莫问价格!”
李愔依然没将二人看在眼中。
直接怼道。
这种态度让人生气。
“这小子在看不起我们啊!?”
程处弼在一边说道。
“小子,你什么意思?你卖诗却不说个价格,这算什么?就算我们不买,总得有个价格吧?”
“不买莫问!诗只卖给懂的人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房遗受,我们可以这么着。”
程处弼凑到了房遗爱的耳朵边上说着话。
房遗爱冷笑。
之后道:“我买,不过若是你作不好,钱我一分也不会给你的,并且还要掀了你的摊子!”
这话一出,像极了纨绔!
寻常人哪里会这么做?
李愔没想太多直接回应。
“那你要五言还是七律?”
“这有什么差别?”
“七律更优惠一些。”
“那价格几何?”
大家也是好奇。
“一个字十文!”
当李愔说出价格的时候,众人哗然。
这才是真的想钱想疯了。
就算是现代看小说,一千字不过一毛钱,他李愔却是要一个字十文?
许多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。
因为他价格实在是喊得太高了。
房遗爱眼睛却是没有眨一下,十文对于他而言,真的不算什么。
但要看怎么花。
“一字十文?你怎么不去抢?”
程处弼在一边说道。
“程处弼让我来!”
房遗爱说道。
而后问:“一字十文,那一首诗得多少钱?优惠后每字多少?”
这么简单的数学问题还要问?
大家抓头挠发,那是多少?有些人开始掰手指算了起来!
“你这是在考我?”
“你明算不是不会吧?哈哈哈!”
“五言四句二十字,共二百文,八句四百文。
七律四句二十八字,共二百八十文,八句五十六字,可以给你更优惠,算你五百文。每十字大概89文。”
原来,这就是所谓的优惠,如果这么算起来,每个字确实是少了一些。
古代没有小数点,所以李愔这么回应。
这下大家有些服气了。
心中在想,这小子很有料!
话说回来,诗字数不在多,越少越是难写。
“你是来五言还是七律?我猜你会选择七律,毕竟我看你打扮,应该是不差钱才是。区区几百文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这个问题一出,好面子的房遗爱怎么会选择五言呢?
可程处弼却会。
“遗爱,我们不必听他的,我们就选五言!”
在众目睽睽之下,房遗爱迟疑了。
“我选七律!”
“看来你们的分歧,是五言还是七律?”
“五言!”
“七律!”
“嗯?你们统一了再告诉我,我没时间和你们白费口舌。”
这大概是最为傲娇的卖诗人了。
“我花的钱,听我的,就七律!四句!我不要优惠!”
房遗爱最后补充道。
“好,先把钱交了!”
“什么!?我还没看到诗,你却要我交钱?你这人怎么这样?”
房遗爱十分不解。
“这是我的规则,如果不想花钱,那便滚。”
李愔越是这样,越让人产生逆反心理。
“来人,把二百八十文钱拿出来!”
最后他妥协了。
但这钱并不好得。
他一把将钱放到了桌上。
并且恶狠狠的说:“你最好作得好,否则,你一分钱也拿不到,还要挨打!”
“我作得好不好,可以让大家一起看看,请大家评评便可。乡亲们,有劳了!”
有些人们表示可以。
这些人之中不乏一些文人墨客。
“这位少年,我师承李丞,写作不怎么样,但鉴赏却也还行。”
“我也可以,我曾经教过几年书。”
……
这些人纷纷出面。
酒家的掌柜的也凑了出来看着热闹。
他表示道:“小哥,我也读过几年书,斗胆也参与评论。”
“如此,多谢大家!”
李愔与大家行了礼。
人们也是回了礼。
所谓礼多人不怪。
就算还有些人不屑于他。
但怎么看自己是他们的事。
他不干涉。
“好,非常好,你作诗吧!”
“以何为题?”
“以夏天为题!要出现天池,花叶等物,如何?”
这个问题一出,众人皆惊。
这种题目也太难了吧?
纷纷为李愔捏了一把冷汗。
李愔突然说道:“等等!”
大家不解,他这是要干什么?
为什么又要等呢?
是真的做不出来了吗?
还是说房遗爱出的题目太过于具像了?
“怎么了?是太难了吗?如果太难了,我可要掀桌子了!”
房遗爱威胁道。
程处弼在一边则是挽起了袖子。
“我就说是骗子吧,现在露出了真面目了吧?来人,不要让他跑了!”
他这一吆喝,家丁们便围了过来。
大家也是为了李愔捏了一把冷汗。
接下来,他要怎么应对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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